高居不下的退费如何解决，成为粉笔科技亟需解决的难题。
文/每日财报 吕明侠
都说“宇宙的尽头是考公”，据统计，2022年国家公务员考试报名并通过资格审查的总人数为212.3万，同比增长了近35%。伴随市场需求的“无限制”放大，相关服务公司的发展也迎来了关键时刻。
2月28日晚，从猿辅导独立一年多以后，职业教育平台粉笔科技向香港联交所递交IPO招股书，中金、花旗、美银证券为联席保荐人。此次募资用途为丰富课程内容、扩大学员群体、加强技术开发能力、改善技术及基础设施等。
招股书显示，粉笔科技主营业务为成人职业教育服务，为在公共职务及事业单位及其他若干专业和行业谋求职业的成人学员， 提供全面的招录类及资格证考试培训课程。在线培训、线下培训以及教材、教辅材料是其核心收入来源。
不过《每日财报》发现，粉笔科技的营收在逐年递增的同时，已连续两年出现亏损。2020年净亏损3.63亿，2021年前三季度净亏损扩大至7.82亿元。因此，对于此次粉笔科技的上市能否改变业绩上的不利格局，以及能否为行业带来激励都是重要看点。
图源：招股书
营收与利润持续背离 营销费用太夸张
就粉笔科技的股权结构而言，CEO张小龙及其一致行动人（魏亮、李勇、李鑫）一共持有35.33%的股权。
港交所资料显示，粉笔科技现任CEO兼董事会主席为张小龙，39岁。2013年8月至2015年2月，张小龙担任猿辅导公职人员考试产品营运总监。2015年，公司主要经营实体北京粉笔蓝天科技有限公司（简称粉笔蓝天）成立，在猿辅导种子资金支持下经营在线职业考试培训业务。2020年，集团进行重组，公司自猿辅导分拆。粉笔科技注册成立，成为粉笔蓝天的控股公司。猿辅导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李勇，目前同时任粉笔科技非执行董事。
机构股东阵营也是豪华。腾讯持股为14.13%，是最大的机构股东，IDG持股11.95%，经纬持股7.21%，高瓴持股6.02%。去年2月，粉笔科技宣布完成A轮融资，金额高达3.9亿美元，也是职业教育领域单笔最大投资之一。
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末，粉笔科技线上平台已积累4530万线上付费人次，2021年平均月活650万人。
只可惜，拥有上千万用户的粉笔科技却并不赚钱。从业绩上来看，2019年和2020年，粉笔科技获得收益11.6亿元（人民币，下同）、21.32亿元。至2021年前三季度，该财务指标达26.33亿元，超过2020年全年。
其营收增长的另一方面是不断扩大的亏损，2019年经调整净利润为1.75亿元，2020年净亏损3.63亿，2021年前三季度净亏损扩大至7.82亿元，有扩大趋势。
之所以会出现背离，是因为夸张的营销费用，这个打法源于在线教育K12赛道的玩家们在获得高额融资后，高举高打，快速拿下市场，首要目标提高市场占有率。如今K12高速扩张基础不再。粉笔科技高亏损的事实也说明这种打法不再适合如今的市场环境。
据2021年三季报的利润表显示，公司开支最大的两项，一是销售费用，高达5.54亿，基本上吞噬掉了全部毛利；二是行政开支，更是达到了夸张的8.11亿，其中主要是股份支付导致。
很显然，粉笔科技也认识到问题所在，其在招股书中表示，“花费了大量成本来支持线下课程，因而影响短期的经营业绩。”
据《每日财报》了解，粉笔科技于2020年5月大范围推出线下培训，意在扩展目标市场及服务更广泛的学员群体。其凭借在线业务积累的用户群，可识别有线下教育需求的用户并将转化为线下生源，继而扩大线下业务。2021年，粉笔科技所有线下课程付费学员中约67.5%是从在线服务的付费用户转化而来。
与此同时，据招股书显示，公司的毛利率从2019年的46.2%下降至2020年的23.0%，2021年前三季度达到19.6%。由上述可见，粉笔科技这种经营形态上并不健康。
退费居高不下，质量与口碑难稳
粉笔科技业务最早启动于2013年，由线上直播及录播在线培训课程起家。就目前发展来讲，公司2020年从线上转移到线下，但能否取得重要成效还有待商榷。比如，就粉笔科技开设的协议班而言，即或存在着一些风险。
按招股书记载，随着协议班的收益持续增长，退费负债由至2019年末的1.96亿元增至2020年末的7.6亿元。截至2021年第三季度末，该负债已经增至7.8亿元。也就是说，协议班付费人次的增加将导致退费负债的增加，这也为收益确认及营业收入带来一定的不确定性。
高居不下的退费如何解决？目前尚未看到粉笔科技行之有效的应对之策。
再于行业层面，与粉笔科技同为“巨头”的中公教育和华图教育所带来的竞争也不能忽视。比起两位“老大哥”，粉笔科技从时间上看，或“资历尚浅”。因为就线下市场而言，过去20年来，中公教育和华图教育一直是考公领域的两大品牌，占据着绝对市场优势。
以中公教育为例，在线下考公培训领域中，已经深耕布局多年，在品牌、教学、教研上都有了长期的积累，相比于线上，线下培训需要大量的师资储备，老师可以全国范围内进行调配，足以保证师资供应。但对线上起家的粉笔而言，师资储备并非优势。
值得一提的是，粉笔科技曾由于线下业务管理、运营机制混乱、师资质量良莠不齐、通过率等问题仍饱受诟病，致使退费投诉不断。
甚至，有粉笔科技的离职员工吐槽称：“ 在师资方面，粉笔线下业务的大部分老师都是从其他机构挖来的，只要稍有经验就可以直接去讲课，对老师的资质没有过多要求，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课程质量差 ”。
因此可见，如何在线下扩张过程中处理好授课质量与口碑，是粉笔科技亟需反思的问题。就眼下讲，一方面粉笔难免会受到传统巨头的阻击。另一方面，其经营模式前景或存疑。从招股书也可以看到，粉笔科技的营收构成里，线上培训和线下培训的占比这两年不相上下，模式未来的增长空间，有待揣测。
